文化与经济研究专题

1.文化传承的创新效应——来自艺术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证据

……………………………………………………………潘越、杨玲玲、肖金利 3

编者按: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战略高度对中华文化传承发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做了全面系统深入阐述。为深入学习贯彻会议精神，更好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本专栏聚焦于文化与经济的关系，从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文化贸易的视角探讨了中华文化在推动我国经济创新发展和开放发展方面的重要意义。

摘要：我国积淀和传承了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对经济社会具有重大影响和重要价值。本文以2007—2020年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基于手工搜集的艺术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数据，研究地区传统艺术氛围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发现传统艺术氛围越浓厚的地区，企业创新水平越高。机制检验表明，传统艺术氛围越浓厚的地区，人们普遍更具有想象力和发散性思维，对未来有更强的信心，拥有更好的社会互动和协作环境;同时，传统艺术氛围越浓厚的地区，公司的创新越新颖，年报语调和业绩预告都更积极乐观，合作文化更强烈，这些都对企业创新有积极影响。进一步研究发现，多样化的艺术表现形式、更高的员工薪酬以及专业化的经营战略导向会强化艺术对创新的积极作用，而地区历史上的战争以及金融化的经营模式则会弱化该作用。本文实证检验了传统艺术的经济影响，拓展了文化经济学的研究视角，也为挖掘阐释“非遗”的当代价值和作用机理、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提供了有益参考。

关键词：文化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艺术、企业创新

2.文化产品出口、文化认同与企业跨国并购

……………………………………………………………张欣怡、杨连星

摘要：文化贸易是中华文化“走出去”的主要方式，弱化文化壁垒对企业跨国并购的阻碍、促进形成企业跨国并购增速和成效的协同发展格局，对于建设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文化贸易中的产品出口为基准，通过构建理论模型与跨国并购指标，研究阐释了文化贸易对企业跨国并购存在的多重复杂性影响与作用机制，为衡量文化因素对企业跨国并购的影响提供了新的思路。通过多种稳健性估计，本文发现：文化贸易出口对于企业跨国并购规模、数量以及成效呈现正向促进效应，这种促进效应主要来源于文化贸易出口对贸易伙伴国价值观趋同性的推动作用，即文化产品出口带来了双边文化认同效应;区分文化产品类型看，核心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效应更为显著;此外，在文化差异大、制度环境质量差的东道国，文化贸易对跨国并购的“增量提效”的作用更强。

关键词：文化贸易、价值观、文化认同、并购成效、文化制度成本

3.制造业数字化、数字贸易壁垒与出口企业影响力

……………………………………………………………梁昊光、秦清华 47

摘要：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制造业重塑出口竞争优势，实现新旧动能转换的重要路径。本文使用中国制造业企业微观数据，考察数字化水平对制造业出口企业市场势力的影响。研究发现：(1)制造业数字化总体上提高了出口企业的市场势力，但其提升机制随企业的出口产品性质而有所不同。对于同质化产品出口导向型企业，数字化能显著降低其生产成本和产品价格，从而获得价格优势;对于异质化产品出口导向型企业，数字化有助于提升其出口产品质量和产品定价，从而扩大质量优势。数字化推动企业调整其产品布局，生产更多异质化产品。(2)数字化与数字贸易壁垒之间的交互作用是限制制造业出口企业市场势力提升的结构性因素，行业数字化水平越高，数字贸易壁垒对企业市场势力的抑制效应就越强，且主要通过提高企业的管理成本和冰山成本抑制企业出口竞争力的提升。(3)从市场结构看，制造业数字化提高了存续出口企业的市场势力，扩大了高盈利能力企业的市场份额，促进了低竞争力企业的有效退出，推动制造业市场整合和集中，但并没有改善出口企业之间的资源配置。本文对于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破解出口企业的“低加成率”难题具有启发意义。

关键词：制造业数字化、数字化转型、数字贸易壁垒、市场势力、资源配置

4.数字化能为创新“赋能”吗——数字化转型对民营企业创新的影响

……………………………………………………………周红星、黄送钦 69

摘要：数字经济已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那么，作为企业转型升级一个重要方向的数字化转型能否促进民营企业创新发展呢? 以2020年第14次中国私营企业调查数据为研究样本，本文实证检验了企业数字化转型对民营企业创新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研究发现，企业数字化程度越高，民营企业创新能力越强，数字化转型促进了民营企业创新，是新时代推动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的强大动力。在运用工具变量法、Heckman二阶段模型和变量替换等一系列敏感性分析后，上述结论依然成立。进一步的作用机制分析表明，企业数字化转型通过缓解融资约束、促进人力资本升级和获取政府政策扶持，进而提高了企业创新能力。本文还发现，丰富的企业资源禀赋和良好的外部制度条件是企业数字化转型发挥其创新促进效应的重要保障，即企业规模越大及其所在地区营商环境越好，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越强。本文的研究结论有助于厘清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效应，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合理性和有效性提供了理论和经验支持。

关键词：数字经济、数字化转型、企业创新、融资约束、人力资本

5.父代教育水平、代际传递与子代基础教育不平等

……………………………………………………………刘金典、程名望、吴春燕 91

摘要：基于中国教育追踪调查数据，采用OLS和多元有序logistics回归分析方法，本文研究了教育代际传递在初等教育阶段的显著性及作用机制。本文研究发现：初中阶段存在显著的教育代际传递效应，父母受教育水平对子女学业表现具有显著影响。父母最高受教育年限每增加1年，子女平均成绩提高0322分。其中，城市父母受教育水平对子女学业表现的影响强度大于农村;父亲受教育水平对子女学业表现的影响大于母亲;随着子女平均成绩的提高，父母受教育水平对子女平均成绩的影响强度趋于下降，表明学业表现欠佳的“后进生”受父母教育水平的影响更大。进一步的中介效应检验表明，父母教育水平通过影响教育期望和教育投入作用于子女学业表现。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子女自身教育期望和亲子互动都具有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比重分别是45067%、43329%和0939%。基于202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对机制的再检验再次证实中介效应的显著性。因此，要重视初等教育资源的合理配置，对普通家庭的孩子进行适度的政策倾斜;父母要注重家庭文化资本建设，既要提高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要增加对子女的陪伴，担当起子女成长中的“重要他人”角色。

关键词：代际传递、学业表现、教育不平等、阶层流动

6.开发区升级、土地配置结构与产业分工地位

……………………………………………………………沈鸿、范剑勇、刘胜 110

摘要：面对土地资源承载能力的瓶颈，亟待研究如何通过改革“扩权”赋能开发区“二次创业”，辐射带动所在城市产业高质量发展。本文利用2000-2016年的微观地块出让数据、开发区审核公告信息和城市面板数据，借助2010年前后省级开发区大批升级为国家级的政策冲击构建计量模型，识别开发区级别提高通过土地资源配置推动产业升级的作用路径。结果发现，政策实施带来了土地配置结构变化，地块出让数量显著增加，平均面积减小。政策效应主要发生在非工业地块和开发区主导产业地块中，说明城市产业结构向开发区主导产业和配套的生产性服务业转变。进一步定量刻画出让地块的分工地位发现，开发区升级通过改变地块出让行业结构有效提升了城市产业的全球分工地位。地块层面的实证研究发现，开发区升级对园区内土地出让数量和结构的改变不大，政策效果更多体现为对城市内部其他区域的带动和溢出效应。本研究为精准实施开发区放权赋能改革、强化区域集聚租和政策租的协调质量、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提供了政策参考。

关键词：开发区升级、土地配置、全球价值链、分工

7.无形资本研究的新进展

……………………………………………………………汪意成、周伟岷 132

摘要：无形资本对企业创新和经济增长具有重要作用。准确地度量各类无形资本、更好地解释无形资本对企业行为和宏观经济发展的影响，也成为经济学研究的前沿问题之一。本文系统梳理国外宏观金融领域涉及无形资本的相关文献和最新研究进展，重点介绍各类无形资本的相关定义及其度量方式，从微观企业和宏观经济两个视角对已有文献进行归纳总结和深入分析。在微观影响方面，现有研究主要从无形资本对企业投融资、生产率水平及市场资产定价等角度进行分析。在宏观视角方面，现有文献主要聚焦于无形资本对经济增长核算、短期经济波动、市场结构变化等方面的影响。本文最后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评述与展望，同时也为落实我国企业科技创新的主体地位提供了政策启示。

关键词：无形资本、企业创新、异质性企业、经济增长、市场结构

8.伊斯雷尔·柯兹纳对企业家精神研究的贡献——科睿唯安“引文桂冠”经济学奖得主学术贡献评介

……………………………………………………………张利飞、张运生 147

摘要：伊斯雷尔·柯兹纳是创业发现与市场过程理论的代表性学者。柯兹纳研究指出，市场过程具有“无知”与“发现”两个基本特征，市场非均衡状态因参与方“无知”而存在，企业家的“纯粹无知”并非是主流经济学模型的“不完全信息”，企业家对非均衡利润机会持有高度的“创业警觉”，市场由非均衡走向均衡的过程与针对企业家“无知”的纠正性“发现”有关，是企业家的“创业警觉”所产生的一系列“创业发现”推动了市场运行的过程。与创业不确定性的承担者角色相比，柯兹纳式企业家更侧重于套利者角色。柯兹纳强调创业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作用，但认为不能将企业家精神如同资本与劳动力要素一样引入经典的经济增长模型。企业纯利润属于企业家凭借自己的“创业警觉”与“创业发现”获得的报酬，不允许企业家攫取纯利润相当于取消创业激励。柯兹纳通过引入企业家精神提出的“可均衡性”学说及对市场均衡化过程的解析，构成了柯兹纳式市场过程，为奥地利学派非均衡论与主流经济学均衡论架起了沟通桥梁。

关键词：伊斯雷尔·柯兹纳、创业警觉、创业发现、市场过程、企业家精神

9.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第31届年会综述

……………………………………………………………华桂宏、卞元超、白俊红 158